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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展朋友相識十六載,大家相約閒遊大城石澗。
回想自己第一次行大城石澗,也是相約幾位外展朋友,當時是第一次跟網上認識的人一起行山,亦是我第一次行澗。現在我甚少行澗了,但因為今次是外展朋友周年約會,我評估過自己的能力,決定硬着頭皮赴會!
這幾天天氣晴朗,但酷熱非常,行澗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不過今早望上天,似乎雲多了一點。後來,還有點驚險。 😦 Continue reading “再探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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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展朋友相識十六載,大家相約閒遊大城石澗。
回想自己第一次行大城石澗,也是相約幾位外展朋友,當時是第一次跟網上認識的人一起行山,亦是我第一次行澗。現在我甚少行澗了,但因為今次是外展朋友周年約會,我評估過自己的能力,決定硬着頭皮赴會!
這幾天天氣晴朗,但酷熱非常,行澗的確是不錯的選擇。不過今早望上天,似乎雲多了一點。後來,還有點驚險。 😦 Continue reading “再探大城”
(本文網址︰https://mkleung.wordpress.com/2009/07/26/我怕水,但又要玩水!/)
外展朋友相識十四年了。近幾年的周年聚會都只是吃晚飯,今年大家刻意找一個大多數人都有空的日子,好讓我們可以做一件十四年前在外展做得最多的事︰行山。
今時今日,我們大部份人都少了行山,雖然今次前往梧桐寨的路線並不算很難走,但我們都行到汗流浹背。
在這又熱又濕的天氣下行山,而我們前往的地方又是因瀑布而著名的梧桐寨,見到瀑布就當然立刻要去玩水!
朋友們都是貪玩的人,連已為人父的生哥都竟然在井底瀑攀上濕壁、然後在另一個地方走下來(危險動作,切勿倣效)︰ Continue reading “我怕水,但又要玩水!”
前言 |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六天 | 後語 |
第七天 | 第八天 | 第九天 | 第十天 | 第十一天 | 第十二天 | ||
第十三天 | 第十四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六天 | 第十七天 | 第十八天 |
從前我想參加外展課程,可能純粹是因為很想去試;現在想參加,除了「想試」以外,我還希望可以學到一些領導技巧(因我覺得自己的領導才能不夠),和給自己一個機會過一些刻苦及刺激的生活,這些就是我參加這個課程的目的。
要過刻苦及刺激的生活,外展的課程絕對可以滿足到我。在烈日下背著石頭般重的背囊走崎嶇的山路、在暴風雨中控制帆船、不懂游泳但要在海中心划獨木舟、不愛跑步但要跑十二公里……,平時的我很少機會去玩這些東西,起碼我想去遠足的話我一定不會帶這麼多東西走山路。至於學習領導才能呢?在其他人做領袖時,我仔細觀察領袖的表現,以及汲取了組員們對他的回應;我做領袖的那一天,我把所學到的拿出來應用,組員們亦給了我很多回應。我是學到了一些領導技巧的,不過由於只得一天實習,以及「幸運地」沒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我覺得我學到的還不夠。但是,我得到了一些額外的東西。
首先,我很慶幸能在此課程中認識了一班非常「正斗」的朋友,每一個人都有他獨特的性格,但是又能和諧地共同生活十八天,大家互相勉勵,互相扶持,使我在這十八天都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快樂。我當然不會希望在課程完畢後大家不歡而散,但我也沒有想過我會在這艱苦的十八天中認識到一群可以幾乎無爭拗地合作的人,因為我在日常生活中的所遇到的人,總是會在合作做事時因拗撬而對大家的感情有不同程度的損害。這一點真是「意外收獲」。
其次,我學到了怎樣和別人好好地合作。基本上,我一向和別人合作沒有什麼大問題,但經過今次課程,我有更深的體會。以前曾經見過一些一起合作的朋友,因為意見不合而鬧翻了;而我在今次的課程中,當大家意見有分歧的時候,我們都能心平氣和地解決。在比較這兩種情況後,我更明白到耐心聽取別人意見和接受自己意見不被接納的重要性。
再者,我透過此課程看清楚了自己一些東西,這是在課程之後一段時間才得到的。我在課程完畢後,找回以前參加過「海上課程」的那位朋友傾談過。大家正談起在課程中學到了什麼的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一些從前不大留意的特點:在一個組織、隊伍中,當我是一個普通的成員時,我都會表現得比較鎮定,尤其當有緊急事件發生時,我往往能夠找出應付的方法(例如在划獨木舟那天,我們到了日落還不知自己划到哪裏時,我可以保持頭腦清醒,並且叫大家不要距離太遠,免生危險);可是當我是一個領導者時,很多時候都會不知所措(例如我做領袖那一天,我常常需要別人的提醒要做什麼)。從此以後,我發現自己做一個普通成員比做領導者會有更好表現,這一點我以前是不知道的;因此,我不會強求自己一定要做領導者。當然,我不會放棄學習做領袖的機會的。
正如 John 在最後一天所說,我們參加外展的課程未必會立刻有什麼得益,反而可能過了幾個月,甚至幾年之後,我們回憶起參加外展時的情景,才會發現有一些東西是外展課程直接或間接地給我們的。說不定過了幾年,我又會發現多一些東西是這個課程帶給我的!
當我在課程完畢後回到家裏,娘親見到我第一句說話就是:「嘩!乜曬到咁黑呀!」連其他朋友見到我也這麼說。其實怎算黑呢?如果我黑,阿蟹算是什麼?(非洲土人?)其實,曬黑也算是收獲之一,因為(不愛運動的)我一向都很希望黑一點,雖然只黑在四肢和臉上!
我們在遠足時曾經說過:「恐怕玩完外展會不習慣。」真的,我回到家樓下至到入到家門最初一分鐘真的有點不習慣。不是不習慣沒「日清美味寶」吃、不用背負重擔出街,而是不習慣見到街有那麼多人、不習慣乘搭升降機、不習慣見到家中的電視……。還有,在課程完畢後的幾天生活習慣和平時有一點分別,例如沒有那麼怕熱(但變了怕冷,在一些冷氣地方我會覺得冷)、不介意一天不洗頭(我平時是每天都要洗頭的)、沖涼比平時快等等。不過,不久一切都已恢復正常了。
不知大家完成外展課程後,會否有一種自豪感?我就有這一種感覺,尤其是在最後一天由外展訓練學校離開,乘巴士的時候,車上的人見到我們穿同一件T恤,帶同一樣的帽子,以及旁若無人一般談論著課程進行時所遇到的趣事時,我有一種「proud to be an Outward Bounder」的感覺。連我那位參加過「海上課程」的朋友也有這種感覺呢。
我們曾經互相問過會否再參加外展的課程。我覺得外展課程所玩過的東西,一次就夠了,而且當想起要背負廿多磅背囊行山這些辛苦日子時也會怕怕。不過,我可能會再參加其他的外展課程的(假如有時間的話),因為其他的課程會有一些我在今次「陸上課程」中未玩過的東西。我第一個考慮的會是前往菲律賓的「海上課程」,因為我很想試試坐在大帆船出公海和在完全陌生的環境遠足的感覺(在香港遠足難免會遇過一些自己曾經走過的地方)。至於其他那些往肯雅、越南的課程,如果經濟許可的話,我也會考慮的。
上面提及過我在今次的課程中收獲不少。其實,最大的收獲是很多、很多的難忘回憶。
黃金組的朋友們,以下的事件,大家還記得多少?
當然,我不會忘記(排名不分先後):
前言 |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六天 | 後語 |
第七天 | 第八天 | 第九天 | 第十天 | 第十一天 | 第十二天 | ||
第十三天 | 第十四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六天 | 第十七天 | 第十八天 |
前言 |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六天 | 後語 |
第七天 | 第八天 | 第九天 | 第十天 | 第十一天 | 第十二天 | ||
第十三天 | 第十四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六天 | 第十七天 | 第十八天 |
最「甘」的日子到了!我們四時四十五分起來(第一次天還未亮就起床),準時五時十五分集合。
我們給了 Dhyan 一部相機,讓他可以在中途替我們拍照(他負責中途一個水站),而我們叫 John 拿一部相機替我們拍衝線的照片(他負責在終點為各位計時)。做了充份熱身後,我們齊集在起點。五時半,雞聲一響,開始了我們艱苦的「12 K Run」。
由於很早就開始跑,因此不太曬。沿途有平路,亦有很多暗斜上上落落。各個水站的教練除了給水我們飲外,還為我們打氣,並為各自的組員拍照留念。當跑到西貢萬宜路那一段時,因為全是上斜,有不少人「戰勝不了心中的魔鬼」,由跑變為行路。沿途大家都有為其他同學打氣。到回程時,有些同學已經沒有氣,半走半跑地回 OBS。
我們 Gold 組所有人在七十多至九十多分鐘內跑畢全程,但竟然有兩個人可以在一小時內跑完!一位是五十九分鐘多一點,另一位只需五十二分鐘!最值得欣賞的是阿志雖然腳患處處,但仍然堅持到底,我們還拉了繩讓他衝線呢!
我們吃完早餐後不能休息,因為當日是我們負責洗男廁!那次洗廁所最麻煩,因為常常有人不通氣走入廁所,攪到廁所永遠都洗不乾淨。
早會後,我們要點齊 group cage 內的東西,以及收拾好 group cage,Dhyan 會來檢查;同時,John(或與 Dhyan 一起)會和我們每一個人 one-to-one interview,interview 的結果用來替我們寫報告;我們亦可以趁這個時候收拾自己的東西及交換地址電話。Dhyan 非常奄尖,我們在 group cage 內的東西一定要非常整齊的放好,火水爐要抹得閃亮,營釘要直的,收音機要響的(因為我們第一天檢查物資時收音機時操作正常的,其實那收音機應要壽終正寢了),碗要洗得一滴油也沒有(但是那些非常油膩的碗我們是未用過的)……;總之非常麻煩啦,攪到 Cindy 歪咀兼歪鼻。Tony 真了不起,火水爐被他抹到成為其他組的榜樣,又神奇地把收音機「搖」響了。我們直到當日為止,總共不見了一個指南針和幾枝匙羹及叉,罰了$160。
我們在 OBS 的最後一餐,有好好味的葡汁(?)雞脾和雪糕杯。阿志好像餓了很多年似的,連碟也舔得乾乾淨淨。
午飯後,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 Gold 組要收拾好我們住過的男女宿舍以及再洗多一次男廁!我們還要所有私人物件從宿舍搬往 Main Hall。清潔後,我們立刻去排隊買紀念品。我們約好了買一件黑色的 Outward Bound T恤,用來在畢業禮時穿著拍照。之後,我們戰戰兢兢地等待我們的 final challenge──所有人在指定時間內攀過十四呎的牆。可是 John 後來告訴我們由於沒有時間,這個 final challenge 取消了,我們十分失望。
跟著,我們開始了整個課程的回顧。我們都覺得這個課程很好玩,而且從中學到很多東西。John 提醒我們我們未必會完成外展課程後就立刻覺得它很有用的,可能要經過一段幾個月,甚至幾年才發現到外展課程教曉了我們一些處事的技巧或對我們的人生觀有所影響。John 還叫我們訂下未來半年的計劃,並寫在一張紙上,由阿志保存著,John 叫他不時要拿這張紙出來,看看我們的計劃,並且打電話提醒我們計劃達成了沒有,他說人通常是有壓力(例如有人提醒)才會把計劃做好的。之後,John又叫我們寫下我們對「時間」和「personal responsibility」的理解寫在一張紙上,並由阿志保存。很多課程在結尾時都會叫學生填問卷,問問對課程有什麼評語,今次也不例外。
畢業了!我們穿上剛剛買的T恤,整整齊齊地坐在 Main Hall,等待畢業禮開始。在 final expedition 第二晚接待過我們住青年旅舍的阿蟹的朋友和 Ivy 上次參加外展時的同學也有來「觀禮」。四時半左右,校長(是校長吧?)突然走進 Main Hall,失驚無神大聲喊外展「暗號」,我們精神地回應:「嗨!」校長致詞後,就是頒發證書和紀念章的時候了。證書很美啊!不過那個廿五週年紀念章(藍色鐵章)和 solo 紀念章(紅色鐵章)款式一樣,好像行貨了一點。
畢業禮完畢,其他組的同學已經走了,但我們還很興奮,而且還瘋狂地拍照,當日可能拍了兩筒菲林!當然我們會趁最後機會和 John 及 Dhyan 拍照及大家交換地址電話,以及商量什麼時候攪 gathering。
我們興奮到五時半左右才離開,John 和 Dhyan 好像捨不得我們一般,送我們出去巴士站搭巴士呢!巴士來到,我們要和陪伴了我們十八天的老師兼朋友說再見了。
課程完了,但我們的歡笑聲還未完結。我們在上到 94 號巴士時,就像旁若無人一般,大聲地說話、大笑。其實,是真的,參加過外展的課程,心裏會有一種驕傲和優越感,旁人是無法明暸的!
前言 |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六天 | 後語 |
第七天 | 第八天 | 第九天 | 第十天 | 第十一天 | 第十二天 | ||
第十三天 | 第十四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六天 | 第十七天 | 第十八天 |
前言 |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六天 | 後語 |
第七天 | 第八天 | 第九天 | 第十天 | 第十一天 | 第十二天 | ||
第十三天 | 第十四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六天 | 第十七天 | 第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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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就說要在四時半起來,始終到了五時半才能起來。「天還未亮嘛!」阿志說。
我們在收拾行裝時,見到 Diamond 組組員,原來他們也在鹹田紮營。他們很犀利,前一天行山行到晚上十時多!而且他們沒有 miss 任何checkpoints,亦有上馬鞍山、蚺蛇尖等山峰,不過他們說不夠食物吃。真佩服他們!
我們在 Diamond 組出發後不久出發。我們的路線和原定的分別不大,只是到了 288788 的分叉口處我們會繼續向前走,不走上螺地墩,改經吹筒凹,然後走到西貢西灣路附近走回本來的路。
一開始就要上山、落山,跟著我們就來到西灣。在那裏盛了水後,我們繼續前進。沿途都很順利。後來我們到了西貢西灣路時,我們見到比我們早出發的 Diamond 組在亭內休息,他們看來很累,可能之前幾天他們「搏」得太盡了。我們在那兒休息片刻和看地圖,之後繼續前進,那時 Diamond 組還在亭內休息。我們沿著登上鹿湖的小徑走了百多級石級,這一小段路只有幾十米,但我們也登上了接近四十米!我們在那兒的五叉口遇到幾位外籍人士,其中一人竟操流利廣東話!他用廣東話問我們前面是否有沙灘,我們用英文答他們還有很遠才到,大家用對方的母語和對方溝通,你說奇不奇怪?
我們在田尾山之前的一個山頭吃午餐,那時是大概十一時半。阿蟹出動了收在他背囊的食物,可是有些麵包已經發霉!
我們預計可以二時多回到 OBS,只要我們能在一時二十分左右到達鯽魚湖(John 曾告訴我們每逢二十分的時候就有一班 94 號巴士)。
我們十二時左右就繼續進發。當日天有些雲,我們走得不像前幾天那麼辛苦。我們在臨上大枕蓋的分叉路休息一段時間,抖足精神走上大枕蓋那段超級斜路。在那時候有人在山頂向我們喊外展「暗號」,他們似乎是 Jade 組,因為 Diamond 組不應這麼快上到大枕蓋。後來我們到了大枕蓋時,我們異常興奮,因為這是我們是次 expedition 最後經過的山峰。我們在那兒拍了很多有趣的照片,還向阿志淋水。
我們一時多才離開那兒,預計可以二時多到鯽魚湖,但預測的往往都不準確,途中阿志的腳差點「拗柴」,而且沿路的草非常刮腳,除了 Cindy 和 Celine 穿了長褲不怕草刮腳外,其他的人都被刮到痛得呱呱叫,有人當地圖是「護腳」,圍著自己的腿,避免被草刮。寶玲和 Max 學 Dhyan 在沿途摘了那些很像鹿角的植物插在帽上。
經過種種困難,我們結果在三時多才到達鯽魚湖。一輛小巴經過時,我們急忙截住它,不過原來它是以北潭涌為總站的。我們只好走往巴士站等巴士。由於已過了三時二十分,我們以為要乘四時二十分的巴士回 OBS,可是突然見到了一輛 96R,我們立刻上車,不理它收費驚人了($10.90)。在車上,我們見到 Diamond 組在路上走著,他們真是精力充沛!
我們大約在四時左右回到 OBS,那時 Jade 組已返到了。我們從巴士站到 OBS 間的一段路是邊走邊唱的,可是很多歌我們都唱過了,都不知有什麼新歌可以唱。到了基地,我們大喊:「John! Dhyan!」他倆走出來,說很開心見到我們平安回到來。不知是否太久沒見他們,John 好像又變了樣子,是不是又剪了髮呢?
我們立刻「落膊」、沖涼,之後在五時多向 John 和 Dhyan 匯報我們這四日三夜的所見所聞及遇到什麼困難。我們依著事實向他們匯報了我們在第一、第三和第四天的行程,但至於第二天,我們因為不想他們知道我們坐的士和睡在旅舍,我們便向他們說因為怕「行夜路」和阿志的腳生了大水泡,我們不走原定路線,改為從嶂上走捷徑到海下路後,跟著走到白沙澳青年旅舍附近紮營。John 覺得很奇怪,因為那兒附近沒有營地(這時我們才在 Main Hall 的地圖上發現那兒沒有畫上營地標記,營地應該在猴塘溪附近),而且在白沙澳紮營我們下一天要走很多回頭路。我們用了廣東話討論了很久,但仍然「夾」不到「口供」。我們只是告訴他們因為怕在晚上行山有危險,以及阿志腳痛不宜行山,所以要盡快離開山頭,所以不在白沙澳走回馬路而是在之前的地方走回馬路。John 還問我們有沒有人覺得不合理,因為就算不理會那兒有否營地,我們在白沙澳紮營仍需要走一大段重覆的路。我們「供」出了寶玲,John 又問寶玲既然覺得不合理為什麼會屈服,她笑了很久,也沒有「合理解釋」。John 還問我們為什麼一直向前走也見不到猴塘溪可以紮營,我們說看不見,「因為天已黑」。John 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去白沙澳。後來有人說我們很想在白沙澳紮營,因為阿蟹認識一些朋友在白沙澳青年旅舍宿營,他們可以替阿志護理傷口及水泡,以及很希望沖涼(在旅舍可以沖涼),John 才沒有追問下去,不過他似乎仍然覺得莫名奇妙。
晚上,我們燒烤當晚餐。起爐期間,我們要往 Main Hall 聽 briefing,關於第二天的「十二公里跑」。我們要在燒烤時每組交出四加侖水、四個杯(或者碗)第二天用,而我們明天要五時十五分(比我們平時起來的時間更早)集合,五時半開始跑,要在七時半回 OBS 吃早餐。阿志很擔心,因為他的腳受了傷,但當教練說以前有一位傷殘人士參加此項活動,他不是包尾,我們聽到了便笑說阿志不用擔心,因為他不會包尾。我們的路線會是從 OBS 辦公室對出的馬路開始,跑上大網仔路,向東跑往北潭涌,途中有上有落;跟著直走上西貢萬宜路,在萬宜水庫西北面的馬路分叉口掉頭,原路跑回 OBS。好「甘」呀!行了這麼多天山路,還要跑十二公里!教練說我們一路跑的時候「心中會有一個魔鬼叫自己停下來行路」,但這樣的話會更辛苦,因此我們要一直堅持下去,要「戰勝心中的魔鬼」。不知可不可以呢?
聽完 briefing,我們回去燒烤。我們的燒烤爐是半個油桶,比較難起爐,阿蟹誓不罷休地起爐,仍然不成功,最後還是由 John 淋火水攪掂。飯堂提供了兩壺飲品,我們以為是酸梅湯(正!),飲了才發現是一些開得很稀的雀巢檸檬茶(cheap!)。
當晚的食物有沙律、雞翼、豬扒、牛扒、牛丸和墨魚丸,不過太多了,而且不大好吃。我們是以西式燒烤,即在炭上放一塊鐵絲網,要燒的食物放在上面,用牛油代替蜜糖。
John 說來到香港差不多一年,這次是第一次燒烤。我們除了燒東西吃外,還和 John 和 Dhyan 傾偈。在那時得知 John 已三十四歲,從前在很多地方做過外展教練,也曾在英國的航海學校及攀爬學校教過,在 1976 年(如沒有記錯話)曾是聯合國僱傭兵呢。問他有沒有女朋友,他叫我們介紹給他。他去年九月十二日開始做香港外展訓練學校教練,直至今年九月十二日為止,教完這個課程後,還有一個傷殘人士課程、一個少年課程和另一個「海陸挑戰」課程要教。
而 Dhyan 來了香港只有三個月,但他會在香港教兩年。(可能因此他比 John 更熱心學廣東話!)當我們大部份人都吃飽了的時候,Celine 仍很努力地大吃特吃,男人的食量都不夠她那麼犀利!
那一晚我們不到十二時就去睡了,因為第二天要五時十五分集合,即是四時四十五分就要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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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是很累的話,就算你不想這麼早起來,你也會被那班興奮到睡不著的小朋友吵醒。
今早的早餐是米粉,比較合大家的口味。吃完早餐,我們便和阿蟹的朋友們道別,以及多謝他們讓我們留宿,及替阿志護理水泡,那時已經八時多了,始終都不能如期出發。
今天的負擔輕了一點,因為吃了這麼多餐,少了很多罐頭和水果這些重東西,可是阿蟹的背囊仍然都是那麼重;我們硬要從他那兒拿一些東西出來,他的背囊才輕了一點。
我們本來要上陡斜的蚺蛇尖,現在我們要在大浪凹直行往大浪,跟著直往鹹田,如果時間許可的話,我們會多走一點路,往西灣紮營,因此今天的路會由非常辛苦變為非常輕鬆。首先我們要走一大段回頭路,沿馬路走回屋頭。到了屋頭,我們轉向東往土瓜坪,大家又興奮起來,嚷著要拍照。阿蟹在附近拾到了一枝青綠色的竹竿,說跟著如有人需要可以問他拿去用。後來 Cindy 拿了它,當作「綠玉杖」,算是 leader 的象徵。跟著我們來到熱門的旅遊點──赤徑,在那兒休息了一段時間。可能因為是星期六,來往遊人特別多。
本來早上有一點雲,走起路來比較輕鬆,但我們繼續前進的時候,太陽又出來了。沿路不是太斜,但可能又是太陽的關係,大家都沒有聲氣,靜寂得很。當到了大浪凹後,太陽到了我們的頭頂,有些人覺得不大舒服,所以我們在那兒休息兼吃午餐。Max 形容我們走過的麥理浩徑為「彌敦道」,因為遊人真是很多。其中有一位女士經過見到我們在那兒搭了 shelter 吃午餐,用英文問阿蟹說我們是否玩外展的。那位女士其實是會說廣東話的,只不過可能見到阿蟹曬得那麼黑(比我們黑很多),以為他是菲籍人士,所以向他說英文,她還以為阿蟹是教練呢。
吃完午餐,我們繼續上路。阿蟹在中途想「開會」,但是突然見到有其他遠足人士走來,嚇得他急忙「流會」。我們叫他快點趁機「恢復會議」,但不知是否太緊張了,竟然不能「恢復」!
我們一路上都沒有大問題,兩位 navigators 久不久就向我們回匯報我們在哪兒。來到大浪附近的時候,我們有點猶豫,因為那兒很多路可以通往鹹田,但不知選擇哪一條好。在大浪的村附近,我們見到很多牛,但牠們的叫聲非常特別,好像野豬一般。
後來到了大灣,我們決定行沙灘,因為比較容易找出自己的所在位置。我們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和幼滑的沙粒,當然又是拍照的時候啦!大灣由於有暗湧,所以被區域市政局列為不宜遊泳的海灘,但是仍然有一些人在那兒嬉水,而且不遠處有一隻遊艇停泊,十足在電視廣告見到的外國海灘一樣,稍為美中不足的是沙灘不太清潔,有各式各樣的垃圾。
我們本想拍一張全部人都跳起歡呼的照片,可是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在那裏拍完照後,我們繼續上路,前往鹹田。鹹田又是另一個美麗的沙灘,不過我們沒有在那兒拍照。我們的紮營地點就是在那兒,但早上時我們說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走到西灣才紮營,因為最後一天只走一個上午,但行程頗長。由於到達鹹田時已過了四時半,從鹹田到西灣的路又要上山、落山,以及都不是太近,所以我們沒有堅持要走到西灣才紮營。Max 和寶玲找最後一天的 navigators(Ivy 和 Tony)討論過後,我們決定在鹹田紮營。前往我們的紮營地點要經過一條不大穩陣的木橋,橋下是一條淺坑。我們在一處草地紮營,但那處不是很理想的紮營地點,因為多蜘蛛和昆蟲(包括蟻和蚊),以及附近的草有刺,走過時腳被它刮得很痛。
我們很快就紮了營和準備晚餐,在煮食期間 Max 和寶玲以「observers」身份(?)替我們做了兩日的回顧。他們大致上說我們第二天(即前一天)走得比較辛苦,阿志做 leader 很努力和做得很好,以及他的腳受了傷都堅持繼續下去,很好;第三天(即當日)的路比較輕鬆,但大家氣氛不大好,有人「放 pair」。至於其他的內容,要問問他們了(他們有記錄在案的)。
Max 問我們覺得當日的路線由辛苦變為輕鬆有什麼意見,有人說我們 cut 得比較多 route,應該可以走多一點路;有人則認為當日的天氣情況仍然不大適合走得太多;阿蟹因而重新提出「我們缺乏一個此次 expedition 的具題 objective」一說,結果因為我們已差不多到了 final expedition 的尾聲,沒有再特別去想出一個objective來。回顧完畢,我提出一個問題,說兩位 observers 誤解了他們的責任,他們以為 observers 是用來觀察組員的表現,但其實應該是記下沿途之所見所聞(當然可以包括組員的表現)。現在沒有人記下沿途所見之事物,怎麼辦?不要緊,我們可以單憑腦袋去記憶嘛,我們現在不是單憑記憶去寫 review嗎?
跟著就是晚餐時間。我們在這麼多次 expedition 中首次在太陽未下山的時候就吃晚餐的。吃完晚餐後,太陽下山了,我們有大部份人到那兒士多附近的街喉洗食具、載水及抹身,順便去打電話回 OBS,只剩下 Tony、我和阿志在看守營幕。就在那時候,有不尋常的事發生:有一架直昇機從海那邊飛過來,它飛得很低以及亮著射燈,而且在我們紮營地方附近(真的很近)停留了一會兒,跟著又掉頭向另一個方向飛去。我們估計那直昇機是去搜索非法入境者的。
本來七個去士多洗東西的人想在街喉沖涼或抹身的,但由於士多有很多不大正經的人,因此他們拿了水回到紮營處抹身。當晚我們想聽聽電台天氣報告,可是收音機失靈了。其實那收音機以前已經壞過很多次了,有收音機等於無收音機。我們九時多就去睡覺了,因為我們預計翌日有很多路要走,因此預計要四時半起來!那一晚我們三男二女睡一個營,我們根據大家的燕瘦橫肥來分營的,Tony、Max、阿蟹、寶玲和Cindy一個營,其他人另一個。由於五個人一個營,大家睡得不大舒服,加上附近遊人的叫囂聲(星期六有很多遊人)和牛隻的怪叫聲,令我們較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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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本來說要在五時半起來的,但結果是六時才起來。我們急忙梳洗、收拾行裝及預備早餐(粟米片──很多男士都不喜歡的早餐)。我和 Samuel(當日的 navigators)重新編訂當日的路線,由於前一天大家都行得很辛苦,因此當日有可能要取消一些上山頂的路線,改行山腰,但怎樣改動要視乎大家的狀態而定。當時預計我們可以在嶂上吃午餐(和豆腐花)。
我們在八時多才出發。天氣就好像前一天一樣,陽光普照,沒有風。這一天開始我們可以用回西貢半島的地圖了,大家似乎比較用心去看地圖。和附近的告示板上的麥理浩徑地圖比較,發現我們這一天會走的路線大絕大部份是麥理浩徑。
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上到了高399米的雞公山。
以這個進度來看,我們預計大約一時可以到達嶂上吃午餐。可是現實往往和預測有所距離的,我們料不到路其實是非常難走的,就算是背脊沒有那麼重的負擔,人們都要小心翼翼地走那些路,何況我們每人背著二、三十磅重的背囊!相信本來那些路應該不太難的(因為始終是麥理浩徑嘛),但正如以前說過,可能是經過大雨沖刷,沿途一些比較斜的路都佈滿碎石或是一些不能踏上去的大石;再加上陽光實在太猛烈了,以及一點風也沒有,大家都走得不大舒服,而 Ivy 更覺得有點頭痛。
結果,我們在途中(雷打石附近)吃午餐,那時已經烈日當空(十二時半左右),用了兩個多小時只是走了不到兩公里。我們搭了兩張 shelters,一張讓我們在下面預備午餐,另一張讓覺得不舒服的人坐在下面休息。結果這次是午餐兼大休,到二時左右才繼續旅程。
跟著的路也不是很好走,和上面一樣的原因,使我們走得很慢,幸好上午時覺得不舒服的人都沒有什麼大礙。沿途我們留意到阿志和 Tony 走路時腳是向內彎的,我們真擔心他們會「拗柴」。眼見各位的狀態不是那麼好,navigators 決定不上畫眉山,而改兜山腰(即是依足麥理浩徑走)。
我們一路上都非常辛苦,一直支持著我們的,只有我們的意志,和心中想念著美味的嶂上豆腐花。我們笑著說今次見到嶂上許林士多的阿伯要向他「勒索」要十碗豆腐花,因為「上次的豆腐花有問題,吃到我們又痾又嘔,攪到那兩個『鬼佬』(John 和 Dhyan)來不了」。途中我們遇到幾位人士慢慢地向著嶂上進發,不一會我們已追過他們了。
噢!終於見到嶂上那條橋了!看看表,嘩!原來已差不多四時了!為免行夜山,我們要 cut route 喇!有理冇理,先吃豆腐花。今次不見了阿伯,只見到上次那個老闆娘。我們叫了要十碗豆腐花,她仍沒有反應,原來她是聾的,Max 要做手勢及指牌才可以落 order。今次的豆腐花不夠凍,沒有上一次那麼「正」。
一會後,那幾位慢慢走的人士也來到了,他們決定在那兒紮營。我們提議他們到其他地方紮營,因為嶂上有很多牛,可是他們還是在那兒紮營。
享用完不夠凍的豆腐花後,我們開始商議怎樣改路線。兩位 navigators 提議走落高塘,盡快離開山路,然後向北走往白沙澳;Ivy 則提議先向東走(和向高塘那一條路相同),然後在 234830 的分叉口轉向北,到了 239839 的分叉口轉東下山走向馬路,那兒比高塘較近白沙澳;寶玲說我們 cut 得太多了,而且下一天我們還要向南走回些馬路,太不實際了,因此她提議我們先沿原定路線兜石屋山的山腰,然後不經蛇石凹,直接往南山洞,前往白沙澳。最後我們用了 Ivy 的方案,而 navigators 決定當我們走到 235831 的分叉口時我們選擇山頂那一條路,因為在山頂比較容易在地圖找出自己的位置。我們載了水後,到四時半左右才繼續進發。
今次我們走得頗有效率,在分叉口很快就可以決定走哪一條路。當我們走到山頂的時候,可能太陽已西斜,加上有涼風以及美麗的風景,我們又興奮起來,還嚷著要拍照。途中我們看到一件比較少見的東西──牛的骸骨。
還差一小段路就到馬路了,但阿志常常叫 navigators 走慢點。我和 Samuel 覺得很奇怪,在他們後面的Celine都跟到他們,但阿志常跟不上,他們開始懷疑阿志的腳是否有事。
我們終於落到馬路了,那時已差不多六時了。我們到附近的休憩地點休息,個個又像死狗般癱在地上或椅上,連平時很生猛的阿蟹也像死蟹一般。阿志脫了鞋,那時候才發現他的腳生了像波子一般大小的水泡!簡直不適宜行山!Max 和 Tony 先向前走去找營地,最初阿蟹也說要去,但我們見他實在很累了,因此我們不讓他去。
不久 Max 和 Tony 回來了,他們說前面見到我們在 training expedition 走過的那一條橋(245840,在猴塘溪附近),因此我們可以在上次紮營的地方紮營;但因為那兒沒有水源,因此我和 Samuel 再去找多一次。
我和 Samuel 走過了猴塘溪,見到了一個廁所,正想說已找到水源的時候,突然見到有一輛新界的士在後面駛內,車內還有人叫我們!原來是 Cindy。她叫我們返回原處,為什麼?原來留在休憩處那八個人見到有的士經過,就立刻截了它,往白沙澳,因為大家覺得阿志不適宜再走路往營地,而且據知白沙澳附近有營地。
我和 Samuel 走回去不久,那輛的士又回來了,接其餘的五個人到白沙澳。在白沙澳,阿蟹立刻進入那兒的青年旅舍找他的朋友──他那一旅童軍的領袖。其餘的人到附近找適合紮營的地點,奈何除了近路邊一處小草地外,附近跟本沒有營地,在路旁紮營是會被罰款的,因此要勞煩阿蟹在那小草地和青年旅舍之間跑來跑去(因為他說青年旅舍還有一些空床位)。阿蟹很緊張,又太「搏」了,我們叫他不要跑,他才沒我們奈何般走去。我們這時又發現阿蟹背囊比其他人重得多!我們不禁想:「他想做什麼?明天一定要他拿少一點東西。」後來阿蟹說我們在青年旅舍睡一晚沒有問題,我們於是又提起精神走回白沙澳青年旅舍。在那裏我們認識了阿蟹和阿志的朋友──Edward。和 Cindy、Celine 及寶玲一樣,又是城大人!
我們在旅舍內要和那些幼童軍一起睡,不過我們都沒有所謂了,最緊要是不要走太遠去紮營,以免阿志的水泡惡化。不過 Edward 已替阿志「妙手回春」了,本來我們打算送阿志回 OBS,其他人繼續上路的!
我們那一晚在旅舍內開我們的火水爐煮食。我們有些人去打電話回 OBS,但不打算告訴 John 我們搭的士及住旅舍,只告訴我們 cut 了 route、阿志生水泡及在我們在白沙澳打電話。
在煮食期間,有人說這一次是「豪華團」,因為我們「因禍得福」有旅舍住,而且又坐的士。有人提出疑問:我們應否這樣「豪華」?即是我們應否坐的士?我們應否住旅舍?大家是否應該等我和 Samuel 回來報告找到營舍沒有,然後才決定是否坐的士?阿蟹說當初他提出要乘的士時,大家都同意的,那時是衡量過大家的狀態和阿志的腳作這一個決定的。有人說我們不需要因我們現有好地方住而後悔(或者質疑)當時的決定,因為在當時來說,如果不這樣做,我們的情況可能會非常糟。阿蟹說我們有些人覺得我們現在有問題(太「嘆」),而其他人覺得沒有問題,是因為我們欠缺了今次 final expedition 的具體 objective。有人說自己心目中的 objective 是挑戰自己的極限;有人說是盡力走過所有教練定下來的 checkpoints,但要視乎安全和組員的體能而作出適當之應變;另外有人說目標不應定得太有限制,因為很多時候需要「隨機應變」。當晚好像還是沒有一個 objective,但是大家心裏所想的、對這次旅程的期望和對我們當日所做的是對還是錯,都能暢所欲言,使每人都能更明白其他組員的想法,這樣對剩餘兩天的合作更有幫助。
在我們談話期間,那些幼童軍正在玩尋寶遊戲,有幾位小朋友以為我們坐的那一張桌子底下收藏了一些東西,常過來我們那兒找,打斷我們的談話,弄得阿蟹有點火燥。
Edward 去年也有參加過外展的課程。他問我們吃飯前有沒有 moment of silence(圍在一起手拖手靜默一段時間,然後才開始吃飯),我們說在基地有做,但出 expedition 時沒有,因為 John 和 Dhyan 沒有和我們做。跟著有人提議我們以後也要這樣做,因此當晚我們第一次在出 expedition 時做 moment of silence。我們吃飯前還讚賞了阿志兩日來做 leader 做得很好。
那晚真是想像不到地舒服,我們又可以沖涼,又可以有床睡。那班幼童軍以為我們也是領袖,常常對我們說:「阿 sir,我沒有床單呀!」「阿 sir,我的電筒不見了!」「阿 sir,我睡不著呀!」真好笑!
Max 和寶玲是翌日的 navigators,他們已經重新編好路線,不上蚺蛇尖,以免阿志舊患復發。為了減少對旅舍的人的不便,我們打算翌日早上七時多出發,因此又要五時半起來了。
前言 | 第一天 | 第二天 | 第三天 | 第四天 | 第五天 | 第六天 | 後語 |
第七天 | 第八天 | 第九天 | 第十天 | 第十一天 | 第十二天 | ||
第十三天 | 第十四天 | 第十五天 | 第十六天 | 第十七天 | 第十八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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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照舊五時半起床,因為我們要坐六時十五分開的專車(van仔一輛),連早餐也要自己攪掂(朱古力雪芳蛋糕)。十多天來第一次嘆冷氣,正!本來我們以為只要我們十個人上了車就行了,可是當車子開了不久,聽見很大的「砰、砰」聲,原來是 John 和 Dhyan 追來。他們也要上車的!
車子沿著大網仔路直駛出西貢,跟著一直沿著西貢公路及清水灣道出市區。走到順利邨對上的清水灣道,就轉上了飛鵝山道,往後就是一條單程路直上大老山。我們七時左右在基維爾童軍營地入口附近下車,和 John 及 Dhyan 說過再見,就開始了我們四日三夜的艱苦旅程。
第一天大部份行程都是在「沙田及馬鞍山」地圖上,而我們全組只有兩張(John 提供的;在 group cage 內的四張地圖加上阿蟹私伙的是「西貢半島」),兩位 navigators 用一張,另一張由 Samuel 拿著,我們看地圖要辛苦一點了。
出發時天氣非常適合遠足,可能因為地勢比較高(460 米左右),所以比較大風,而且有點霧(還是較低的雲呢?),我們感覺很清涼、很舒服。我們一開始就上斜,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山頂──東洋山,英文叫 One Rise More(520 多米)。在山上可以遠眺沙田(北方)及匡湖居(東方)。
跟著的路就是下山的了,本來應該很容易走的,可是路頗斜,大家的背囊又重,我們都走得小心翼翼,尤其是押尾的 Max,他的背囊不能多載一樽水,但其他人又沒有位,唯有用手拿著水樽,走得不大方便。沿途我們見到一些藍色布條綁在路旁的矮樹上,不知是否有人用來認路的呢?Ivy 說在路旁見到一些「白花」,說是用來製造白花油的(清幽香味那一種)。
可能 John 和 Dhyan 不在,我們沿途有談論著他們,還常常學 Dhyan 講英文呢!不過都是 Samuel 學得最神似,十足 Dhyan 一樣。
當我們落到一個分叉口時,見到麥理浩徑的路標。我們開始被鄰組教練稱為「沒有挑戰性」的旅程了。
我們跟著就是要上尖尾峰。上到尖尾峰後,我們發現用了一個多小時才能從起點走到那兒(本來根據 John 教我們的預測方法,應該四十多分鐘就可以到達的),因此我們決定「走捷徑」了:本來我們要走上水牛山的,現在我們決定在尖尾峰前面的分叉口(石芽背)轉右(本來應該直行上山的),沿著山腰走向打瀉油坳。我們發現我們走的路原來又是麥理浩徑,但上尖尾峰那一段不是。原來麥理浩徑是不上山頂的,怪不得鄰組的教練說「沒有挑戰性」啦!但是眼見大家的背囊這麼重,我們怎能去走那些「充滿挑戰性」的山頂路呢?
我們沿途邊走邊談,十時半過後來到打瀉油坳。回望我們剛才走過的路,原來起點已經那麼遠了,我們不禁振奮起來。其實我們真的用了很多時間,原因當然是我們的沉重背囊,以及我們剛玩完 solo,大家「抖」得太久了,還未熱身。我們在打瀉油坳逗留了一段時間,主要是看地圖(五個人看一張地圖,是要多一點時間的了),因為那兒有分叉口。趁機休息了一會,我們又繼續上路。我們沿途都是麥理浩徑,但真的比我們想像中難走,因為可能經過大雨沖刷,路面的泥土有部份被沖走了,留下很多碎石及洞(尤其是比較斜的路)。我們上上落落,十一時半左右來到茅坪附近的一個郊遊地點(有一小亭)休息了一會,那時候太陽開始猛烈地照耀著我們了。我們在那時決定是否在那兒吃午餐,阿蟹說我們最好先到昂平(阿蟹常讀作「朗平」,打排球那一位),因為半小時左右就可以到那裏了,我們都贊成,所以我們繼續前進。不過我們始終都是用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到達那兒,皆因路面崎嘔,而且烈日當空,加上一點風也沒有,我們怎可以走得快呢?
來到昂平,第一個感覺就是:「很多牛啊!」那兒真是多牛到不得了,比嶂上還要多!再加上每一隻牛都有很多蒼蠅圍著,以及附近的「地雷陣」,非常核突。幸 好,基本上我們都能避開牛群,去搭 shelter 預備午餐。當日的午餐是麵包、果醬、花生醬及罐頭,不記得哪人的背囊先行「減磅」了,但一定不是阿蟹,因為他常說:「先 fill 女仔的水啦!」。我們在那兒順便 refill 水,以及重新計劃下午的路線。我們本來是要上大金鐘及馬鞍山的,但因為阿蟹說上大金鐘及馬鞍出的路非常斜,以及大家都背負了十分重的背囊,再加上太陽非常 曬及無風,他建議我們兜大金鐘的山腰,以及不上馬鞍山。大家都贊成。我們在二時多繼續我們的旅程;我們走得合時,因為牛群又來了,而且好像要向著我們追過 來。難道我們要像前幾天我們報道的新聞的美國人一樣,要被牛撞死?
下午的旅程並沒有什麼特別,只有猛烈的陽光,沉重的背囊,和幾乎垂直又多碎石的山路。當我們要走過那些崎嶇的路時,我們幾乎要手足並用。我們快到了馬鞍山時,見到有五個年青人從山上走下來。我們和他們在馬鞍山下相遇,大家相互為對方拍照,跟著便向著相同的地方走去,但由於他們的行裝比較輕便,所以走得比我們快得多,眨眼間他們就已到了另一個山頭。
以上兩張似乎是我們 Final Expedition 中齊人的照片
我們走到陰一點以及比較平的地方時,如有需要的話,就休息幾分鐘。由於只是幾分鐘,我們不會「落膊」,Samuel 就扮一隻反轉了的龜,在地上躺下。
我們沒有了上午那種輕鬆的心情,不過除了那些「前面有石」、「有窿」的提醒聲音外,大家都會偶然說說笑的,例如我們已經留意了很久 Tony 有句口頭禪是「呀,唔係」,無論「係唔係」都這樣說的,於是我們說要幫他改掉這個習慣,辦法是每聽見他說一次「呀,唔係」就罰他一元,Ivy 說到最後可能罰了他一大筆錢,足夠請全組人吃自助餐,跟著又有人說我們課程完畢後第一次 gathering 就是食自助餐(由 Tony 請)。我們還笑說擔心我們課程完畢後,回到家會不習慣,可能要餐餐吃「美味寶」,出街要背著重物,喊「前面有石」……。
阿蟹一路上很關心我們是否「頂得順」,但他似乎過分緊張我們了,例如常常說如果有人背囊太重就拿些東西給他;還有,他很「搏」,有時甚至背著背囊去探路!
沿途阿蟹和 Celine 帶的路都沒有問題,除了我們來到黃竹洋附近時有點疑問,因為我們找不到地圖顯示的分叉口,不過我們一會兒就找到適當的路了。
我們六時多到達營地,大家都立刻卸下背囊,癱瘓似的坐在石上。大家的肩膊和腰都感到很酸軟,唯有 Max 的「梁華按摩膏」可以解救。休息夠了,有些人去找水源和打電話回 OBS,有些人拿當晚的食物及食具出來,其他人紮營。
Max 找到了水源後,帶來了多兩個消息:第一,John 和 Dhyan 恭賀我們完成了第一天的旅程(雖然我們告訴他們說我們沒有上水牛山和馬鞍山);第二,我們可以沖涼!因為在下面的郊野公園管理站正有一間中學在那兒宿營,因此那兒的廁所及浴室會開放!不過從營地走落郊野公園管理站要五分鐘左右,而且沖完涼要向上走回營地,可能沖完等於沒有沖。因為我們的啤梨被壓壞了,而且放在有蟻的地方,Ivy去沖涼時要順便去洗梨。我們當晚的水果就是那些扁了的啤梨。
我們沖完涼及吃晚餐後,我們開始預備睡覺,多得寶玲帶了蚊香,我們不用餵蚊了。她和 Max 並為當日大家表現作回顧。(這是 observers 要做的事嗎?)大意是可能地圖不夠(臨到營地前我們還是用那張「沙田及馬鞍山」地圖),大家在看地圖時表現得不關心;有人 take up 了太多 duty;當前路有障礙時,大家都會通知後面的人;阿志做 leader 做得很好……。很多很多,要問問 Max 或寶玲才能記起當晚我們講了些什麼。
我們在做回顧前攤開了幾張 shelter tops 來鋪地下,躺在 shelter tops 上傾偈及聽收音機。本來我們想聽聽天氣報告,但不知是因地勢關係,還是收音機的問題,我們只能收到大陸電台。我們發現躺在 shelter tops 上非常舒服,因此我、Samuel和阿蟹決定不在營內睡(我們本來說好了三男二女一個營的),因此當晚大家很鬆動,不過「做廳長」那幾位要用其他 shelter tops圍著自己來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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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曬啊!」
「那些衰狗不要來啊!」
……
「很悶啊!」
終於接回我們了!我們被接回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間,只知道太陽已到了「那個位置」很久了。
當回到 OBS 的碼頭時,我們被批准說話了。到底我們第一句說話說什麼呢?我說:「死仔志,拿了我樽水來飲!」其他的呢?不知他們記不記得了。
不見了 Dhyan 兩天,發現他好像變了樣子。原來他剪了頭髮,看來靚仔了許多!
回到 OBS,我們放下自己的東西到 Main Hall 後,立刻到飯堂食 tea,那時是大概四時多。Mary 姐提供了咖啡、牛奶、朱古力消化餅、……。由於很久都沒有吃東西,大家都吃得很起勁。大家一邊吃,一邊談論 solo 的經歷。
下午茶享用完後,我們收拾、梳洗,在五時半左右向 John 和 Dhyan 匯報 solo 所見所聞。我們知道大家所在的位置都很接近,而且我們 solo 的地方是很多人到的地方(後來知道是橋咀洲和有石灘連接的橋頭)。其中 Max、Tony、志、Ivy、Celine 和寶玲所在的橋咀洲即是從前一個旅遊點──橋咀島,因此又有屋、又有碼頭。兩個島都有不少人前往去釣魚,因此大家沒有孤單的感覺,反而覺得他們很吵,尤其在晚上的時候,聽到附近的屋中傳來卡拉OK的聲音及遠處燈火通明的西貢傳來嘈吵的聲音。有些人說他們所在的地方很多狗。(奇怪了,我和 Cindy 在同一個島上,Cindy 說有很多狗,但我說沒有!)Cindy 拾了一些棍來打狗,而 Samuel 則用繩和空罐造了一些機關,當狗隻走過機關時,機關會「噹、噹」響。阿蟹在 solo 的地方拾了很多美麗的石頭,還每人送了一塊。Cindy 那兒除了有石頭以外,還有一隻大蜥蜴。Celine 說相對於其他人的solo地點,她那處是最舒服的。我則說那兒沒有狗,但不是一處好地方,因為那兒是一個小石灘,而且很多垃圾(連輪胎、手袋也有),地面又有點傾斜,高樹底下沒有地方可以搭shelter,幸好我在附近拾到了一枝長約七呎的竹竿和幾塊大石,這樣才能搭到 shelter。
很多人都說最初很享受,但後來就很悶,以及不知做什麼好,因為要做的事都已做了。有些人睡覺,有些人用垃圾砌屋,有些人撿拾美麗的石頭,有些人寫信給其他組員或其他人。至於大家在 solo 後領悟了些什麼,或者有什麼計劃,由於已到吃飯時間,唯有飯後繼續。那次晚飯又有雪糕吃!
晚飯後,我們坐在碼頭繼續我們的傾談,順便拍照。我不能記起所有人領悟到些什麼或者有什麼大計,只大概記得Celine 體會到要善用時間,因為在 solo 中,有事做時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沒有事做時就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我則回顧了過往三年在大學的生活,我說從前是個蛀書蟲,不懂得和人溝通,入了大學後多參與了其他活動及學懂了怎樣和人溝通,但人變得懶了;他希望將來能改善自己懶惰及做事慢吞吞等缺點,以及要做一位好教師。John 說我們將來也可以抽點時間來做 solo,例如每天五分鐘 solo,每週一小時 solo,每年一天 solo;平時我們很少機會去反思自己的過去,在自己爭取回來的solo時間就正好用來檢討自己及為未來作出計劃。
七時多,我們開始準備 final expedition了。今次 expedition 將不會有教練陪同,一切要由自己計劃。John 先說出我們大約要經過的地方:
第一天從大老凹(137752)出發,經過水牛山(149772)、馬鞍山(168809),在水浪窩附近紮營。第二天經過雞公山(208816)、畫眉山(224826)、石屋山(225838),在白沙澳附近紮營。
第三天經過赤徑(270821)、蚺蛇凹(290826),在鹹田紮營。 第四天經過螺地墩(285793)、田尾山(265799)、鯽魚湖(240800),然後在那兒乘巴士(或者走路,如還有氣力的話)回 OBS。希望可以在下午二時左右回 OBS。 |
我們要盡量走過上列的地點,但必須視乎組員的能力及當時的安全情況,而作出適當的應變。
我們每天要打一次至兩次電話回 OBS 找 John 或 Dhyan,告訴他們當日走過的地方,以及組員們的情況。電話、露營地點及水源已畫在放在 Main Hall 的地圖上。如果聽收音機天氣報告說掛了風球,我們一定要打電話回 OBS 報告行蹤;倘若掛了八號風球,我們要儘可能返回 OBS。
知道了我們要走過的地方後,我們開始收拾行裝及籌劃路線。我和阿志負責籌劃路線,其他人分配物資。我們計劃的路線是這樣的:
第一天我們會在 OBS 坐專車到大老凹,在那裏出發。從那兒沿著馬路上東洋山,跟著沿著小徑向北走上尖尾峰,接著是黃牛山、水牛山、打瀉油坳,然後沿麥理浩徑(John 說是麥理浩徑)走上大金鐘,再繼續北上馬鞍山。上到馬鞍山後,我們掉頭,向東走到黃竹洋,跟著沿馬路走到水浪窩。我們就在那兒的郊野公園管理站打電話回 OBS,以及在附近的營地紮營。第二天離開水浪窩,向東北方走上雞公山;接著向東走,在近雷打石的小徑分叉口轉左,向著畫眉山進發。到了畫眉山,我們向北走往坳門(可以的話到附近的嶂上吃豆腐花),接著我們可以沿著在 training expedition 走過的路往石屋山。從石屋山向西北走往蛇石凹,跟著向東走往南山洞,繼續前往白沙澳,在那裏我們可以打電話、找水源及找營地。本來我們計劃從石屋山沿著山脊走,在 233844 的分叉口轉向北,在南山洞附近的分叉口轉向東走向白沙澳的,但由於 John 說此路線的小徑不明顯,因此取消。
第三天路程遙遠。首先從紮營地點走向海下路,然後沿著馬路向南走到屋頭,跟著轉入小徑往土瓜坪,接著向東南走往赤徑。我們向內陸進發,走到大浪凹,然後向東北走到蚺蛇凹,為艱辛的上山旅程做好熱身。最辛苦的一段開始了,我們要向蚺蛇尖前進。到了蚺蛇尖,我們掉頭走往在 288822 的小山丘,跟著繼續向前走下山,到近海的地方向西南走往鹹田,我們可在那兒打電話及紮營。在大灣附近的小路 John 說不可靠,因此我們不會沿那兒走。 第四天我們回 OBS 了。離開鹹田,我們沿近岸的小徑走向西灣,跟著繼續向前進,在 288788 的分叉口上山往螺地墩;接著向西走往一個五條小路的分叉口,然後繼續向西走,在一個四叉口向西北(沿山腰)走往田尾山。我們繼續向前走到大枕蓋,之後一直下山往鯽魚湖,我們就可以選擇乘巴士或者行馬路返回 OBS。 |
當阿蟹知道第二天我們會在白沙澳附近紮營時,他表現得很興奮,因為他做領袖的那一旅童軍那一天會在那兒宿營。他好像很希望探探他的「仔仔女女」。
我們計劃的路線是得到 John 批準的,但 Jade 組的教練說我們這條路線不夠挑戰性(challenging),因為當中有很多是麥理浩徑,有一段甚至要行馬路(第三天那一段海下路),但我們仍然維持原判,因為我們 solo 完又要行山,不知會否有足夠氣力走一些「充滿挑戰性」的路線。
路線編好了,物資也分配好了,跟著就要入背囊。今次我們只帶了兩個營,但沒有講好是男士一個營、女士一個營,還是每個營三男二女。我們帶足十二個水樽,因此有兩個人會帶兩個水樽。我們每人都要負責拿一餐食物。今次要拿的東西非常多(尤其是食物),每人的行裝將會很重,是一項非常大的挑戰(因此我們不需要「充滿挑戰性」的路線了)。學校提供的公家背囊太殘了,有些崩了扣,有些拉鍊拉不到,而且不夠大,我、阿蟹和Max決定出動「私伙」背囊。
我們還定了 final expedition 每天領袖及 navigators。第一、二天阿志再度登場做 leader,之後兩天是 Cindy。第一天的 navigators 是阿蟹和Celine,第二天是我和 Samuel,第三天是寶玲和 Max,最後一天是 Ivy 和 Tony。還有,John 說我們在行程中要有 observers,責任是沿途記下所見所聞。Max 和寶玲將會是我們整個 final expedition 的 observers。
收拾行裝完畢,我們和 John 及 Dhyan 到飯堂傾偈及飲些東西。John 沖曬了我們在 sea expedition 拍的照片,我們順便欣賞及「剔相」。大約十二時我們就回宿舍睡覺,因為第二天我們一早又要起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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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大概在五時多起來。由於相思灣面向東方,我們可以見到美麗的日出。
本來我們不用這樣早起來的,因為原定的紮營地點離 OBS 只是四公里左右,大概划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但現在我們離 OBS 差不多有十公里,可能要划三個小時以上。
吃過早餐後,我們在七時左右出發。今天的領袖是 Samuel,navigators 是 Ivy 和阿蟹。我們一早就收拾好了行裝,但發現不見了一張 shelter top 及兩個指南針。後來我們在抬艇時發現有一個指南針在沙灘上!始終還是不見了一張 shelter top 和一個指南針,希望回到 OBS 把東西執出來可以找回。
我們的路線是一直划向 OBS。我們先划向牛尾洲,navigators 說方向是 60 度,但似乎離目標越來越遠。John 問我們要到哪兒去,他說OBS在北方,我們為何老是向著太陽划去。結果我們轉回正確的方向,向著 OBS 划去。
沿途沒有什麼特別事發生,只是因為 Celine 和阿志這對好拍檔又在同一隻艇上,我們經常要等他們。「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我們邊等邊唱。後來 John 叫阿蟹和 Celine 對調,我們便速度大增,約在十時半之後回到 OBS,比原定時間遲了超過半個小時。我們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東西(尤其是獨木舟),然後沖涼。洗東西時真的找出了一直「失蹤」的shelter top!但指南針還未找到。
那天早上有九十名越南船民從萬宜船民營逃走出來,教練們叫我們不用擔心。不過看見天上有直昇機巡邏著,以及吃午飯時見到有很多警察入來 OBS 搜索,可知此事其實非同小可。
午飯後,我們立刻有 briefing。教練說 solo 的目的是個人反思、挑戰、訂下新的做人目標,以及︰休息!他說我們經過了這麼多天的海上旅程,之後又有一個四日三夜的 final expedition,因此我們必須有充份的休息迎接未來的挑戰。他強調今次 solo 不是求生訓練,我們雖然將會 48 小時沒有東西吃,但因為人可以一星期不吃東西而沒有事,而且我們有水飲,又沒有什麼粗重工作要做,所以我們不需什麼求生技能。我們去 solo 要做的事包括:
教練說我們不可以遊泳、生火、攀石(以上三項都是無謂的)、坐在或躺在救生衣上(因為這樣會弄壞救生衣的)及脫鞋(因為這樣有可能會弄傷腳)。
以下是我們可以帶的東西(以下沒有列出的東西不可以帶):
有人問我們可否帶毛巾,教練說清單中沒有,所以不可以帶,而且有汗的時候我們可以用衣袖抹汗。
又有人問為何我們不可以帶記事簿,教練說我們預先寫下的日記可能會影響自己反思。
教練又說我們不可以帶表,因為有些人很喜歡「倒數」,看著表計算自己還有多少個小時就可以回 OBS;如要估計時間,可以看太陽位置。
當我們緊急時怎麼辦?教練說我們可吹哨子或用電筒發放求救訊號(三短、三長、三短);此外每天會有數次 solo check,即教練會坐橡皮艇來巡視我們,他們在放下我們的位置附近時會嗌我們,如果我們沒有事,我們可揮一臂;如果需要幫忙,我們要揮兩臂;如果要添水,我們手拿水樽揮兩臂。由於 OBS 附近並沒有足夠的島嶼,我們不會一人一島,因此我們不可以離開自己被放下的地方 25 碼範圍,除非收到別人的求救訊號。
最後教練提醒我們留意自己被放下時太陽的位置,因為 48 小時後我們會被接回,那時太陽應在同一位置。我們在被接回時不能說話,必須等到所有人被接回時才可以說話,以示公平。我們需要在二時四十五分到達 Main Hall 集合,預計在三時左右坐船出海,開始 48 小時的「捱餓」solo。很多人都表示這次 solo 不怕捱餓,只是怕狗。
夠鐘了!大部份要 solo 的同學先上一隻有遮蓋的船,其餘的同學上了一隻快艇,先行開始 solo。臨行前 Ivy 給了大家每人一粒得力素檸檬糖,寶玲叫大家記著自己 solo 後第一句話說什麼。
開始 solo 了!有什麼遭遇、感想,要個別問了。不過有一樣相信大家都同意的,就是:「很曬啊!」「那些衰狗不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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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始是兩日一夜的獨木舟旅程,紮營地點附近的沙灘上就是我們那七隻獨木舟──兩隻「香蕉」是 John 和 Dhyan 的,其他的就是我們的。
第一件任務就是把那十二個 dry bags 放進我們那五隻獨木舟內,第二件任務就是把沉重的獨木舟(加 dry bags)抬進海中,起碼要四個人才夠力把一隻載了貨的獨木舟抬起!今次划獨木舟有多一件裝備,就是防波褲,不過由於我們大部份組員都沒有划獨木舟經驗,因此 John 不想我們穿防波褲,以免翻艇時我們不懂得脫下防波褲會有危險。今天的 leader 是Tony,而今次的 navigators 是 Samuel 和 Celine。我們看的地圖,就是溶溶爛爛的 canoe map;套用 John 一句口頭禪︰「Lap Sap(垃圾)!」
John 說我們會一直向東划,去看一些美麗的海洞穴和懸崖峭壁。早上的天氣不錯(沒有下雨),但一出發不久就有一件小事故發生:阿蟹和寶玲的獨木舟入水,於是我們划到附近的沙灘上修補獨木舟。John 在艇上的裂縫灑上酒精,然後點火,使裂縫附近的水快點乾,跟著就貼上牛皮膠布,這樣就補好了。「Outward Bound properties,Lap Sap!」這是 John 說的!
我們從北丫一直向南划,沿途都比較接近海岸。接著我們繞過一個小半島,進入鎖匙門。可能是因為星期日的關係,來往船隻特別多(尤其是遊艇),而且鎖匙門真的很窄,我們划過這兒時都小心翼翼,不單要避開來往的船隻,還要小心其他船隻所產生的波浪;在鎖匙門的出入口有一塊黃色的大牌,提醒來往船隻要小心慢駛。划過那兒時,刺激是刺激,但對於從前沒有划過獨木舟而且不懂遊泳的人來說,這條繁忙的航道真是使人提心吊膽的。經過的遊艇上的人不時向我們揮手,還叫我們加油。
划過了鎖匙門,John 叫我們 raft 起來。他說假設遇到暴風雨時我們要 raft 起來,這樣獨木舟便不易翻側;此外我們不可以把槳豎起,我們的身體也要向前傾,這樣被雷殛的機會比較低。他這樣說是因為我們眼前有一大片雨雲,我們可能很快就遇上它。John 還叫我們遇到浪時要划離岸邊,否則會被浪推向岸,那時就會很危險,因為岸邊通常很淺水,而且佈滿大石,一旦有大浪湧來,很容易撞穿艇身,以致獨木舟沉沒。話口未完,我們已被浪沖到岸邊,差點擱淺。我們立刻散開,繼續前進。
果然被 John 批中,很快就下雨了,不過沒有像上次在帆船那樣驚險,偶然還有些「驟雨中的陽光」,但浪還是很大,幾乎有一個人那麼高。雖然遇到這麼大浪,但大家仍然引吭高歌,以舒援緊張的心情。John 還替我們拍照留念呢!不久,在我們的右邊出現了壯觀的懸崖,相信那兒是「伙頭墳洲」。我們繼續乘風破浪,划到一個海洞穴(可能是「龍岩」),本來 John 想讓我們划過那兒的,但 Dhyan 到了那兒探路後,認為那兒危險(可能是大浪的關係),我們唯有放棄,划向相信叫做「火石洲」的島嶼吃午餐。
我們在十二時多於火石洲北端的一個石灘登岸。石灘與另一小島相連。我們登岸不久,發現有一隻舊式遊艇在附近下錨,跟著有一隻小艇載了很多人,從那兒駛到與火石洲相連的小島上。那小艇載來了約四、五十人,他們有老有嫩,在島上走來走去,還拾了很多石頭。據他們所說,他們是參加一個由什麼旅行社舉辦的觀光團,主要是看看西貢附近的離島上遊覽。他們還說本來會在之前幾個島上遊覽的,可惜浪太大,不能泊岸。
我們今次午餐是吃麵包的,本來不需要開爐的,但我們還是要煲水(John 和 Dhyan 要熱咖啡嘛),不過 Dhyan 說讓他自己煲。划了一個上午,大家都趁機休息、「開會」和拍照。天氣非常晴朗,而且還有點熱,所以我們搭了一張 flysheet,在底下預備午餐。John 和 Dhyan 見到我們拿著一本簿仔看著什麼東西放在哪個 dry bag,他們讚我們想出了一個這麼好的方法去管理物資。
我們到了兩時多才繼續行程,那時候那班遊客已經走了,只剩下另一隻美麗的遊艇泊在附近。John 告訴我們行程大概是向西北方划去,到了匙洲我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向著吊鐘洲和滘西洲之間的狹窄海道划去,但中間可能因為太淺水而要抬艇(抬 100 米左右);另一方法是繞過吊鐘洲。無論用哪一個方法,我們都是要划到滘西洲西面的白沙咀紮營。Samuel 和 Celine 說我們先划往匙洲,到時看看還有多少時間才決定划哪一條路線。我們執了位,好讓那兩位 navigators 坐在同一隻艇上。不過我們上艇有困難,由於載了dry bags的獨木舟很重,我們要四人搬一隻艇,其中阿蟹和 Ivy 最後上艇(他們不是同一隻艇的),但阿蟹上艇時(和我同一隻艇,當時我已在艇上)不幸翻艇,整隻艇入了水,Ivy、阿蟹和我立刻拿起 dry bags 及把艇拿起倒水,我和阿蟹再上艇時又遇上大浪,Ivy 幫手時撞到了尾龍骨。結果我們用了近半小時才能出發。
我們幾乎一直向著太陽划去。沿途我們很興奮,一邊划一邊唱歌,Ivy 還扮 DJ,我和阿蟹扮唱機,別人點什麼歌就唱什麼歌。Cindy 真識嘆,一邊划一邊吃九製陳皮。
我們划呀,划呀,不知不覺已划了近三個小時,不過為何還未見到匙洲的呢?又沒有見到 John 說的那個狹窄海道。由於又曬又辛苦,大家開始唱少了很多歌。John 和 Dhyan 通常都比我們划得快,經常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等我們,Dhyan 經常說他等到睡著了。
過了下午六時半,太陽已經開始向下沉了,我們終於見到了一個像吊鐘洲的物體,但Dhyan常指著那個「島」的山上某一個位置說:「You see? That’s my car.」細看之下,果然有一個白色像車一般的物體在那「島」的半山上。為何那兒會有車的呢?為何他說把車泊在那兒呢?噢,不遠處(約在西北方)還見到科大呢!奇怪了,怎麼可能見到科大的呢?阿蟹還說中途見到清水灣哥爾夫球場呢!還有,那個懷疑是滘西洲的物體有很多別墅呢!太陽已完全西沉了,John 忍不住問我們到了什麼地方。我們 raft 在一起,navigators 看垃圾 canoe map,Dhyan 常說:「Can you see my car?」我們又發現那「島」半山竟然有馬路!阿蟹說我們已划出 canoe map 的範圍,因為他見到清水灣(canoe map 不包括清水灣)但 John 說沒有。我們輪流看那張 canoe map,一直以為我們還在吊鐘洲附近。後來我指著 canoe map 左下角一個海灣,John大叫:「Correct!」還問我們應該怎樣做。由於天漸漸黑,我們決定在附近找營地。我們想在沙灘或石灘上紮營,於是大家沿著左邊的岸向前划(前面燈火通明,相信會有適合紮營的地方),看看有沒有可以紮營的地方。途中我們見到一個石灘,但由於恐怕潮漲時會把石灘淹沒,我們繼續找其他地方紮營。划了一段時間後(天已黑了),我們見到岸上的大石上有人,我們問他那兒是什麼地方,及哪兒適合紮營。他們說那兒是相思灣。相思灣?不是較早時有人被鯊魚咬死的地方嗎?大家立刻緊張起來。他們說附近有一個沙灘,我們立刻繼續向前划。最後,我們終於見到沙灘了。岸上有一間餐廳,餐廳裏的人喊著「有鯊魚啊」,但我們還是向那沙灘划去。我和阿蟹先划近岸,然後阿蟹上岸,看看是否適合紮營,跟著才叫大夥兒划來。到我們全部上了岸時,已經接近八時了。
那兒雖然是沙灘,但我們想在較佳的地方紮營,因此阿蟹和 Max 到附近地方看看有否較好的紮營地點,不過沒有發現。那餐廳的老闆很好,他建議我們不要紮營,只需在餐廳十二時關門時到有瓦遮頭的地方睡就行了。最初我們怕 John 和Dhyan不批準,只是多謝他,並沒有接納他的好意,並且先行紮了一個營。後來 John 和那位老闆交談過,John 批準我們在那兒睡,於是我們不再紮營了。老闆說附近有花灑沖涼,太好了!我們如魚得水,有些人立即去沖涼,其餘的煮飯。
由於「因禍得福」(禍:划錯路線,和本來目的地差了一大截;福:可以沖涼,而且有一處比較舒服的地方睡覺),我們買飲品慶祝。Dhyan 想買飲品喝,但不知道廣東話怎麼說,寶玲教他說「打劫」。後來他要寶玲和他一起去叫,Dhyan 差點忘記了怎樣說,但仍向伙記說了要一杯「打劫」,大家笑到肚痛。雖然大家都好像很高興,但其實大家都有點心情緊張,因為我們明天還有一大段距離要划,以及明天下午開始 solo。
那一晚我們做了一些回顧。我們都說當天划獨木舟非常好玩及刺激,沿途風景非常美麗。John 不忘提醒我們明天要很早出發,因為我們本來的目的地比較近 OBS,但現在的相思灣離 OBS 頗遠。我記不起當晚有否為 Tony 做當日 leader 給予評語及回顧了。
做完回顧,我們不是立刻睡覺。Dhyan 見到有人在彈結他,他表現得很有興趣。John 和我們及餐廳老闆談天。我們預備好繩子用來晾衣服,以及搬好桌椅用來睡覺。到了我們想睡覺時,有一群人在餐廳聚集(可能他們是老闆的朋友),其中有一個人知道我們是玩外展的年輕人時,他說:「我真是好☆(粗口)佩服你們!喂,我說我很佩服你們呀!」我們很想睡,沒有理睬他,只有阿蟹回應他。
半夜下了一場雨,幸好有瓦遮頭,如果我們在營內睡就必定濕透了,但我們有些人冷醒了。其實那兒並不太好睡,因為睡在那些用椅子砌出來的床是一件高難度的事,只不過是比起睡在營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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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天實在太驚險刺激了,所以一張照片也沒有拍過!
本來要五時半起來,七時半出發的,但遲了起來,也遲了出發(八時多)。
早餐是在藍色 shelter 底下吃的,因為外面又下雨。John在臨出發前說了大概的航線,最終目的地是在糧船灣洲的北丫。
出發時又是一點風也沒有,大家又要「落、拉、上」。我們在划船途中遇到一個小事故:我們沒有理會水深,結果有一處地方非常淺水,我們差點擱淺,結果換來 John 的一頓教訓。後來終於有點風,可以 sail,但是船員方面,今次情況更惡劣,其中 Cindy 和阿志「長期性 sea sick」,Ivy 和寶玲在發呆,Max(當日 leader)也有點不適。本來是 Cindy 做舵手的,但由於她不適,後來由我做舵手。Max是船長,但是當他不適的時候,整隻帆船變了不知由誰人控制。我們想請示 John,因為我們真的對航海認識太少,以及幾乎完全不知怎樣控制帆船,但 John 卻常常反問我們想去哪兒(那時我們已接近目的地了),以及常說:「The sails are flocking. What should we do?」阿蟹比較冷靜,他經常提常我們怎樣去 tack,但我們對tacking 的步驟始終是一知半解,不知道怎樣嗌指令、怎樣擺舵、怎樣拉帆……,因此我們每 tack 一次 John 都問我們在做什麼。可能 John 坐在船尾,比較接近我,因此幾乎次次都對著我問,結果我除了做舵手外,也被迫做了臨時船長──發施號令,但其實我當時非常「騰雞」!
更惡劣的事終於來到了。正當風力充沛,帆船正全速前進的時候,突然眼前有一大片黑雲,不到一分鐘,狂風暴雨也跟著來了,能見度隨之大降!狂風把船吹側了,側得幾乎要入水。John立刻重奪帆船的控制權,他叫我們快點收帆,拿起槳划船;在艙底的 Cindy 和阿志也起來了,大家如臨大敵一般,划船的拼命划,其餘的拼命喊著「落、拉、上」。暴風雨估計維持了十分鐘左右,但我們覺得好像很久一般。
暴風雨後,不是見青天,而是為我們帶來充沛的海風。正啊!正是sailing的好時候。經過突然其來的狂風暴雨後,帆船由 John 和 Dhyan 控制,但 Dhyan 仍對我說「舵手是全船最重要的,因為帆船航行的方向是由舵手控制」,我驚魂未定,不懂得回應 Dhyan,只會緊緊握著船舵。由於風仍然頗大,船偶然會傾側,我們便需要坐在較高那一邊以保持平衡。此外,我們久不久就要泵出艙內的水。當帆船全速前進的時候,我和 Samuel 發現了 John「開會」的神奇技巧:他雙腿緊夾固定船桅的鋼纜(stays),然後……鬆哂!
接近北丫時,天又下起大雨來,不過風不大。我們用槳划向目的地;當我們泊岸後,大家頓然一身鬆哂,當時大約兩時多。我們見到有另一組(Jade)已經到達,他們是划獨木舟到那兒的,正在等我們的帆船。我們急忙把所有 dry bags、水壺及水樽搬住岸上一間士多旁邊有瓦遮頭的地方,然後等待 OBS 的教練送我們的 changeover barrel 及跟著兩天的食物。我們休息了一段時間,跟著回顧兩日一夜的帆船旅程。很多人都覺得坐帆船並非如想像般好玩,因為划船的時間多於揚帆的時間,但大家都同意第二天比第一天好玩及剌激。Cindy 說很失望,因為她 seasick。有些人說暴風雨時很剌激,有些人說很緊張,但大家都同意這次航海經驗很難忘。John 亦問我們發現誰人走出來擔當了 leader 的角色。有人說是阿蟹,因他在大家不知所措時提點大家應該怎做;有人說是 Ivy 加寶玲,她倆經常 work together as leaders。John 同意,但他說我也有擔當過領袖的角色,因為我在做舵手時決定了何時做這、何時做那,例如在 tacking 的時候,我決定怎麼做。但我不大同意,我覺得其實那時候是 John「擺我上檯」,John 只是向我發問,他又好像期望我給他答案,你說那個時候我可以做什麼?
除了回顧以外,John 亦問我們一個 leader 有什麼特質。他說大部份領袖都是受人歡迎,而且生性樂觀,還有……記不起了,問問大家吧!就是這樣的傾傾講講,我們在大雨中的簷篷下談了一個多小時,在四時多才吃「午餐」!
士多內有廁所可借用,大家都趁機「開 AGM」──做大事,因為我們在帆船中不容我們這樣做!北丫有一條村,可是有很多村屋都已經荒廢了,只有一間屋有人住。屋內有一隻很可愛的小狗,但牠很大膽,常和士多的大狗打架。
我們在一處潮濕的草地上紮營。John 和 Dhyan 紮好營後,坐在一旁唱歌。相信他們平時和我們一起一定很悶吧。天黑了,我們回到士多旁的水喉沖涼;John 和 Dhyan 沒有事做,到士多飲了四罐可樂!我們到了九時多才吃晚飯,當然不少得John 和 Dhyan 喜歡的咖啡!
大家坐了兩日一夜帆船,都很累了,因此很早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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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雖然出海,但仍要做早操,不過不用跑步,以一些劇烈遊戲(例如糖黐豆、貓捉老鼠)代替。
今次早會前特別多事要做:收拾個人物件入 dry bags、洗女廁、洗碗、聽新聞及天氣報告、預備每日金句(A Word A Day)、清潔由 OBS 入口至 Main Hall 的垃圾;很匆忙,但仍處理得很好。預備新聞、天氣報告和每日金句頗麻煩,因為要 NICAM,即中文英文也要預備。我們選了一宗死人本港新聞(學童被校車拖行致死,政府說管制不了這些校車)和一宗死人國際新聞(一美國人在西班牙奔牛節中被牛撞死),由我和阿志報道。當日金句是從聖經節錄下來:「忘記背後,努力向前,向著標竿直跑。」
早會第一次不在 Green Top 舉行,因為下大雨。我們都穿上「紫色乳牛」,每人都當它是戰利品看待。
這場雨幾乎整天都下著,和前一天一樣,有雨,但無風,因此划船多於 sailing。John 及 Dhyan 怕我們濕水後著涼,他們要我們穿著又重又焗的 oilskin bottom。
Cindy 是當日的領袖兼船長。整個上午都是「落、拉、上」或者「down, pull and up」,非常沉悶,可能 John 因此給我們帶來一點刺激,他把一個「豬粉腸」(泊碼頭時用)拋進水裏,要我們拾回。我們最初不知道是 John 故意把那東西拋下海的,我們拼命划到那東西旁,用一枝長物體勾回來。John 說我們處理得很好,他順便教我們如有人掉下水去我們要怎樣做。沒有風,但有雨,加上有點浪,Cindy 和 Celine 暈船浪了,其中 Cindy 比較嚴重,嘔了很多次。John 叫她們 keep busy,這樣就不會 seasick 了。
差不多到了下午二時我們才在一個海灘附近下錨吃午餐。由於仍下大雨,我們要拉 shelter,躲在船艙內吃麵包。首次在這麼擠迫的地方吃東西,真是有點狼狽。由於 John 和 Dhyan 要喝熱咖啡,我們還要開爐煲水。我們帶了很多 dry bags,不知道哪些東西放在哪個 dry bag,而且不知道哪個 dry bag 放在哪一個 store 內(帆船內有兩個 stores 可以放我們的 dry bags),因此 Ivy 提議把所有東西重新編排,並記下每個 dry bag 放了什麼東西,這樣我們發現找東西時效率真的高了很多。大家趁機「開會」,男士們開會很方便,但女士們必須在 shelter 下的船艙內解決,又要拿桶,又要洗桶,非常不方便。
午餐後,我們繼續划船(仍然沒有風啊,但雨小了很多),不過後來我們不喊「落、拉、上」,而是「take photo」。因為這次是海上旅程,我們都沒有帶相機,這時候當然是 John 的防水相機出馬的時候啦!
不知到了四時多還是五時多,終於有風了,我們終於可以揚帆了!Sailing 啊,大家心情興奮起來。風力很好,不大也不小,帆船高速前進,但同時也上下晃動,Cindy 又 seasick 了。
天將近黑的時候,我們接近當晚的目的地,我們又要划船了,幸好只是划一段短時間。我們在牛尾洲對出海面下錨,然後煮食。晚上沒有下雨,我們可以不拉 shelter,在甲板上吃東西及欣賞風景。我們可以見到燈火通明的科大,還有電視城及將軍澳,阿蟹說他還可以看到他的家呢。我們還可見到附近有人釣墨魚。
John 和 Dhyan 睡前在甲板上和我們傾偈,John 還告訴我們一些新鮮事物,例如他用手在水面撥,就見到了熒光點點,我忘記那些是什麼生物了。
午夜十二時左右,我們開始睡覺,但是我們要輪更看守帆船,以免帆船漂走。由於 Cindy 有 seasick,我們其餘九人分三更,每更大約一個半小時:第一更:志、寶玲、Celine,第二更:我、Max、蟹,第三更:Tony、Ivy、Samuel。到了「三更」時份,天開始下雨了,當更者急忙拉shelter,跟著連他們也去睡了。
當晚大家都睡得不大好,原因是地方狹小,大部分人都要蜷曲著身體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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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是我們最舒服的一天,我們趁機休息一下。Ivy 是當日的領袖,她說「今天一定很舒服,因為沒有事做」。
早操又是 Dhyan 帶。今次他教大家「耍太極」:有個大西瓜、拔刀、劈開、一半給你、一半留給自己、收劍,似日本劍道多過似太極。除了這些神奇功夫外,今次跑步特別「甘」,我們要來回於 OBS 及兩個巴士站以外的地方,中途更要下雨。不過我們都想:今次還未算,最後一天跑十二公里更加不知怎算好。
早會後我們學習控制帆船(ketch)。首先我們當然是「上 lecture」,一大堆理論,抄下來也不記得。很遲才開始實習,不過並不過癮,皆因天下著雨,卻沒有風,在船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六個人「落、拉、上」──划槳;只有在臨尾有點風時才有 sailing 的感覺。我們學了划船(前、後、轉彎)、拉帆(fore sail、main sail、mizzen)、擺舵(helm)、reaching(風從正側面吹來時前進)、tacking(逆風時「之」字形前進)等等。由於太遲出海兼無風,我們遲回來吃飯,但幸好教練們免我們洗碗。
有雪條食!
午飯及梳洗完畢後,Samuel 終於買到新的行山鞋了。二百七十多元,很便宜呢!不過斷碼的。Samuel 後來經常把那對新鞋仔拿出來看,十足小孩子有新鞋穿一般!
本來下午的節目是很有意義的project──替什麼蕉坑自然教育中心植樹還是施肥,但由於雷暴關係,我們留在 OBS 做另一樣更有意義的事──替 OBS「攝」紙:由於 OBS 有些課程取消而改開另一些課程,我們要把一張張的紙(上面印有以上通知)切開,然後把它夾在報名表內。我們人人好像工廠女工一樣,流水作業,一邊做一邊點唱,效率很高,相信我們在兩個小時內做了幾千份。
打完工廠工後,John 教我們看海圖,因為翌日我們要「揚帆出海」了,我們要自己領航的。除了看海圖外,我們還學了看潮汐漲退表,以便預測水深。學完看海圖,還有很多時間才吃晚飯,本來 John 丟下我們自己活動的,但我們嚷著要John 帶我們玩遊戲。我們本來想玩 trust fall 的,John 卻不知道在那兒弄來一些古怪遊戲:整組人躺在地上讓人轆過、一個人躺在另一個人的肚上傳達訊息、一個人坐在另一個人的膝上……,充滿尖叫聲及笑聲,但我們樂極忘形,玩第一個遊戲時 Celine 已經撞到頭,她說很痛,但無事。玩到六時左右,John 走了,但由於還未到吃飯時間,我們自己玩遊戲玩到六時半。
晚飯後,我們要收拾行裝,預備未來四日三夜的海上旅程。第一、二天我們會在帆船,在船上過夜,第二天的下午二時要到一處叫「北丫」的地方與另一組的人對調,換獨木舟,並且補充物資,當晚在北丫紮營;第三、四天我們划獨木舟四圍走,最後一天要在上午十時半左右划回 OBS。今次我們帶了所有食物,避免 John 及 Dhyan 不夠飽,當然不可缺少他們喜歡的咖啡!今次我們不用背負背囊,只需把所有東西放進 dry bags,把這些 dry bags 放在帆船內或獨木舟內。我們在第一、二天不需要營具,因此這些東西放在 changeover barrel 內,到第二天換獨木舟時由在 OBS 的教練送到北丫來,後兩天的食物也是在那時才送給我們。由於我們在 group cage 內的風褸太殘舊了,John替我們換了一批靚靚「紫色乳牛」,實在太好了!
當晚我們亦分配了在帆船上的崗位:一個船長(captain)──Cindy(因為她會是當天的領袖)、兩個領航員(navigators)──阿蟹及寶玲、一個 lookout(站在船頭,順便幫手揚前帆)──Ivy、一個舵手(helmsman)──Max、一個負責主帆(main sail)──Celine、兩個負責前帆(outer jib)──Tony及Samuel、兩個負責尾帆(mizzen)──我及阿志,十人通通用齊。
當晚收拾行裝用了很多時間,沒有時間做回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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